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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套剧集的成功除了演员同导演外,一班幕后功臣都非常重要。TVB走过50年,你一定看过他的字,他就是无线御用字体设计师、行内人尊称他“张生”的张济仁,过去20多年设计过的剧集同节目标题多不胜数,基本上随便挑出一套无线剧集,剧名字体都是他设计。
91年从内地移居香港、93 年加入无线电视的张济仁,22 年来包辨电视台所有字体设计的工作。最近TVB访问张生,他表示为设计剧名字体,一定要带出剧集“味道”,一睇个字型就可以知套剧的感觉。
张生觉得设计要以视觉为先,在没有电脑的年代,美术设计字体,需用间尺“界刂”字,用针笔勾出字形,再填黑;有电脑,开始用 Freehand 制图,时至今日,他都会先起草字形,再扫描载入电脑,然期才用软件做设计,修饰笔划,再调整各字体比例、排笔划粗幼等,带出字体美感。
张济仁的写字心得
不少字形用书法描出,难再在电脑调整,否则便失去笔触。以书法配合设计,像用行书写出剧集《枭雄》两字。
监制会从他提供数款设计中拣选,叫他最深刻,是《宫心计》的监制梅小青,分别从他不同设计,各挑选一个字,组合成最后的版本。
笔触因应剧情而异,无法轻易模仿,内含的感情更为柔软。戚其义监制的《天与地》,张生认为写字如果没有书法根底,思维过于简单,只爱打机,便不会有这些(念头):“那套讲的是‘特异’,个天字写得古古怪怪……美术字不好,毛笔字,正正经经又不好,终于写了个‘怪体’的毛笔字——”
电视剧有张济仁
电影界有华戈
讲到香港影视作品的御用书法家,还有一位不得不提,就是经典港产片的御用书法家华戈。
不少陪伴年轻一代成长的电影,戏名都由华戈操刀。他表示,每次都要根据剧情、故事背景来决定字款风格,务求写出最贴切的字形:“《倩女幽魂》要写得忧怨一点,《逃学威龙》则要有年轻的感觉,字款不能太霸道,《食神》就要有炒餸、有镬气的感觉。”
行内人都知道“有华戈,无奔波”,道具组只要找上他,无论多高难度、多复杂的字他都写得到。华戈最厉害的还在于即席挥毫,即场交货:“每次都是10分钟左右的事,搵得我多数都信得过我,俾我直接发挥。”
华戈1978年来港,31岁入行,在砵兰街摆字档超过30年,周围一片酒色财气,却练就了华戈稳重的文人气质:“在砵兰街谋生,就要学会等距离外交,即是千万不要得失人,学会与人和谐共处。写一篇作品也是如是,耐看是因为在篇幅布局、法度上体现和谐。懂得‘避’和‘让’,这正正就是书法的要素所在。”
而为电视剧留下倩影的张济仁,则是人到中年来港,能在大台与不同人周旋,有他独特的生存之道,即是“可以谦卑,绝不卑微的生活态度”。